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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大天狗x原创女主】 烛光曲 4

其实3和4是一章来着,但是爆字数了所以分开来放。

前文:

第一章

第二章

第三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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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.

我由着他的召唤乖乖靠了过去,却见案上那被书卷环绕的纸,其上遍布着格子和记号。

“这看着……是张地图?”

“嗯。”他颔首,又道:“此乃通往香雾山的地图,汝可还记得此前吾所作的画?”

见我一脸迷茫,他又补充道:“便是汝夸的那印章的那幅。”

“哦哦哦,是那幅!”我合掌道,“我记得的,我之后把它收好的。”

“其上所绘的,便是那香雾山。”

“哦哦哦,原来如此,你画得可真是栩栩如生!”

“……”

他是知道我的老底的,便也不再讨论那画,而是同我讲起来他们这回的计划。

原是有一伙山野痞夫协同恶妖一同霸占了那香雾山,占山为王搞起了割据。

不过那些人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,真正麻烦的则是那一条拦路的河川。

“吾等几番与那领主交涉,要求其改道以便我吾等通行,然则那领主皆称此事与他无关而拒绝吾等。”他说着,用手在地图上画了个圈。

“是以,”我接道:“你们这回行动的重点便是请那领主吃罚酒,把他怼到改道?”

“……正是。”

“嗯……荒川位于东,我听闻那片流域在那领主的打点下算是民安物阜的。怎的也算是个好的吧?非得同他为敌不可么?”我歪头不解。

他挑了挑眉:“哦?汝竟知晓荒川,倒是叫人意外。”

我昂首得意:“我长居于深闺,可不是只看的闲书的。”

“那是不错。”他简短地夸了我一下,又道:“纵然他治得一块好地,然则他那态度叫人心寒。”

那声音又凉了几分,“仅耽于自处方圆,对外冷眼旁观,他对于吾等的‘大义’而言,是一道阻碍。”

“阻碍?因为人家不肯帮忙,就算是阻碍了吗?”我又问道,“兴许你们可以绕一绕路,这比起和他正面冲突可要省事多了?我记得那个领主好像还蛮强的。”

“正是因为他强,所以更不能留。”他道:“不能理解吾之‘大义’之辈,留之必为一种隐患。”

“时下大势,平稳安泰仅是表面,然那层浮华之下,麋沸蚁聚之势不曾息停过。”

“吾等乃正义的化身,予世以新规,降恶以强力,乃吾等天责。”

“而眼下,贯彻吾等‘大义’之事刻不容缓。所有与吾之‘大义’无益之辈,皆因铲除。”

“哦豁——很是厉害啊。”我小声嘀咕着,“这般厉害为何还要上山向神祈福?你可甘心?”

“不过是安定人心罢了,于此事倒没必要多花功夫。待吾开创了新的时代,他们自然会晓得谁才是真正的神。”

他说着说着,似乎是在那张地图上看到了自己那宏伟的蓝图,便低声笑了起来。

于我看来,这所谓‘大义’便是他的某个开关。只要一提及这个话题,他整个人的气质便骤然一变。

他这话,搁我上辈子,可算是极标志的中二病了。

然则他到底是和那些个凡人不同,人家可是个法力无边的大妖怪。

万一他事成了呢?万一呢?

是以秀外慧中的我本着不一竿子打死的原则,虽仍有些不适和尴尬,但每当他提及大义之时,我皆会向他投去“你开心就好”此般慈祥的目光。

“既然这架是定要打了,那你可小心些,万一把自己给弄伤了,以后还怎的履行你的大义。”

“哼。吾倒是指望他莫要太让吾无聊。”

好你这个好战的!

我暗自翻了个白眼,又道:“你老人家玩得开心了,可还是得考虑考虑我爹,他和你不同,他只是凡人,一掐就会死掉的那种。”说着我还握了握拳头示意了一下。

“汝好意思这么讲你爹么。”他拿笔杆子敲了敲我的额头,“汝放心吧,秀行及其家臣吾都会护其周全,秀行于吾而言很重要。”

他这话,倒是把我那些个可有可无的小心思从心里提了出来。

想来我爹和他合作亦有好些个年头了,他堂堂一个高傲自负的大妖怪,提及我爹时却总是一副赞赏的模样,还帮着我爹来照看我,这一照看便是近十年。

我亦是从旁人口中得知这位于人前向来是不苟言笑、不怒自威的,然则他同我相处时,说和蔼可亲或许有些勉强,却也是个脾气好的,还会同我小打小闹。

他这般收了性子,约莫也是看着我爹的面子上吧。

他与我爹想必颇有渊源,我爹和他的事我都很是好奇。

难得谈到了话头上,我便情不自禁地凑了过去。

“你觉得我爹是个怎么样的人?”

他扭头将视线从地图转向我,似乎是讶于我会问及这个话题。

“秀行是吾于此时所遇最强大之人。”他顿了顿,道:“他雄才韬略,富有远见,于治世之道与吾不谋而合,足以担负吾之信任。”

“你是怎么看我爹的呢?”我又凑了凑。

“合格的战友。”

“当初你何会答应我爹来照看我啊?”

“战友所托,且若是帮他解决了汝这个难题,他便能更好地投入正事。”

“说实话你心里是有点不愿的吧!”

“……起初……太近了。”

“太近?”

我正疑惑着他这答复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联,却见他将视线移开,声音有些短促。

“汝靠得太近了。”

他这一说,我才发现我现在看的他的脸比以往都要大。

先前问得太过忘我,问一句便往他那边靠一靠,不知不觉我半个身子几乎要挨在他身上了。

“瞧我这粗心的,方才我有些激动了,”我虽尴尬得脸颊有些烫,却还是尽力保持面子上的淡定,“还好你发现得早,不然我得落得个轻薄大妖怪的名——”

我正欲起身退开,却不想腰腹突然一软,别说起身了,我整个人又栽了下去。

这回是扑了个实打实了。

他倒是没被我扑倒,只是微微仰了身子,一手撑在地上,一手则扶在我的腰际。

这约莫是我两辈子中最后悔当个死宅而不出去锻炼的时刻。

仅是坐了这么一些会,腰就这么给我应景地给我抽了一抽。

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同他离得这般近过。他那衣服料子凉凉的,身板比我想象得要硬,肩也比我平时目测得要宽,手一伸便能将我整个圈住,在他身上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竹叶香——

不,想在并不是观察这些的时候。

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,想着根据他的表情来决定一会是装傻还是跪地谢罪。

——然而,我这一抬头,却没在他的脸上看到任何表情。

没有为难,没有愠怒,亦没有其他。

他只是垂下眼帘,静静地看着我。

平时那清冽凌厉的眼眸,被烛光抹上了一层暗暗的暖色。明暗交织下,我看不真切他的眼神,更猜不透他的想法,唯能看见的,便是那在眼底跳动着的烛光。

这样的他,熟悉而又陌生。

我张了张口,却发不出声音。

时间宛若静止,万籁俱寂,响彻我脑海的唯有我剧烈的心跳声。

我感到各种各样的情绪从四面八方顷刻间涌了过来,有心虚、有尴尬、有为难,还有一些我说不清的,它们纠结在一起,汇成一团乱麻,一瞬间我不该如何反应。

就在我心绪混乱之时,门外传来了女官的声响,这声响瞬间把我打回了现实,我如惊弓之鸟一般连滚带爬地离开了他。

那女官隔着门问我何时用膳,我又看向了他,见他无声地摇了摇头,我便让女官晚些再送饭来。

待那女官一走,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便往地上一伏。

“大人宽宏大量,小的无意冒犯!我保证我往后天天锻炼,强化腰部肌肉,练出一块腹肌——”

“罢了,莫要同吾这般说话。”头顶传来了他的声音,“汝起来罢。”

“嘻嘻,你这么有气度的,一看就是个治世的料子啊!”我松了口气,爬起来后又拍了拍他的马屁。

他很是无语地看着我,整了整有点皱了的衣袖,“强身健体那是后话,首先汝得注意自己的言行。莫要同男子这般靠近。”

“嘿嘿……是、是……”我点头哈腰,末了又觉得不对。万一让他觉得我是个轻浮的,后他又说予了我爹,那可就不好了。虽说我爹宠我,但我估摸着还是得面临一段终日背书抄词的日子。

我便又挺起腰杆拍起胸脯:“怕你误会,有件事我可是要澄清的,我自认平时矜持,与你这般靠近,那是因为你与寻常男子不同。”

他飞速反问:“汝方才说什么?”

见他回堵得这般快,我猜他是不信我,便拔了些许声音又道:“我也仅是同你这般亲近罢了,同其他男子,莫要说靠近了,连话都没说过几句的。”

“……为何?”他喃喃道。

兴许他是被我的话给吓着了,那双眼睛睁大了些,那眼里的烛光摇得更盛。

……为何要露出这般不可置信的表情,我腹诽着,难道我看起来有那么水性杨花?

我又解释道:“自然是因为你信得过了。你瞧我爹可曾允许过其他男子入我闺房?”

“你与我爹是好友乃是其一,最重要的原因,则是因为你是妖,而我是人。”

“人妖殊途,所谓……”我犹豫了一瞬,想着说“生殖隔离”他也不见得听得懂,便随便寻了个说法,“总之男妖怪和男人那是不同的,无需那般避嫌。”

“好比那藤月姬,养了一只小猫妖,还与它同浸浴共枕席,那猫妖还是个公的,但旁人亦无觉得不妥。”

“是以,异种间很难节外生枝。故而彼此间的亲近,无关性别,都是平常的。”

“对于寻常男子我自是会提防,而对你,便不用顾虑这么多啦。”

“我爹想来也是考量到你乃妖怪之身,妖品又好,才托你照顾的我。”

“如此一来我俩都不会败了名声,此举妙哉。”

我一口气说了很多,先是阐明观点,后又举出实例,最后以吹捧他所赞赏的我爹来收尾。

真真有理有据,迎合听众,令人信服。

我暗自满意。

然在我这么一段长篇大论之后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。他一声不响地微低着头,刘海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表情。

见他这般安静,我又有了个玄乎的想法。

……他莫不是,听得睡着了吧?

我正欲凑过去确认一番,他却突然抬起头来。

“……汝是说,吾同那阿猫阿狗没甚区别?”

哈?

我哑然。

重点不是这个吧?

我刚欲吐槽,却见他敛目抿唇,双拳紧握。虽亦是面无表情,但那眼神不若先前那般的难以辨明,这会我从他的眼里感受到了森森寒意。

那股寒意爬上我的背脊,钻入我的脑海,使劲敲打着我脑内的警钟:

他生气了。

我心一紧,忙道:“不不,大人您误会了,我不是这个意思!”

“你同那猫妖自然是不同的,你可是伟大的大妖怪啊!新世界还等着你开创呢!”

我心道糟糕,只得绞尽脑汁使尽浑身解数想把溢美之词皆往他身上套,而这时,先前那女官又过来敲了敲我的门,我慌慌张张地欲将其屏退,话未说完,却觉一股劲风呼啸而过。

刹那间,纸页翻飞,一室烛火顷刻湮灭。

我顾不上被风吹得覆面的头发,急急回头看去,却见那案边已没了他的身影,徒留一片清冷的月光。

那女官被这阵风和一室的狼藉给吓得不轻,然被我下了保密的命令之后,神色复杂地退了下去。

5.

我一人就着月光,将四散的纸张拾起收好。

案上的墨水亦被打翻,漆黑的墨水在纸上留下一道道凌乱的墨迹。

我一边收拾着,一边自我反思。

这么多年来,我虽平日里与他开过各色玩笑无数,但却从不见他对我光火。

他像今日这般粗暴的不告而别,像今日这般的生气,还是头一遭。

定是我方才那番言论触及到了他的雷区。

哎,拿猫妖做例子确实不妥,试想他是那么一个冷傲的妖,岂能接受与一猫妖作比较。

我不但轻薄了他,还把人家比成阿猫阿狗来推脱,他自然是生气了。

他仅是掀翻了屋内,已经算是客气了吧。

这般想来,我的确是如人所言,有些自矜,心思有些粗了。

我应当把那猫妖说成神仙才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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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次更新都对存稿箱造成暴击【x】

这里让某位无辜的川主客串了一下

公主非常迟钝,朋友看了都想揍她【No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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